第(2/3)页 “先生,可有何破解之法?” 胡半仙不去接那钱,他轻拈胡须道:“办法嘛,自然是有的,但这里人多耳杂,不宜多说,不如你收了鱼摊,随我去一僻静之处……” 大鳌回头看看江边的渔船,又看看自己面前没卖完的鱼,犹豫道: “俺不是不想跟先生走,俺怕这一走,渔船再让人抢走了!” 胡半仙气得直翻白眼,骂道:“朽木不可雕也!也罢,等你安置妥当再来此地寻我!只是老夫云游四方,寻不寻得到,就看你的造化了!” 大鳌心想,你不成天在这集市上转悠么! 嘴里却连连应承:“多谢先生好意。” 等大鳌把鱼卖光收摊回船,他又把这事儿给忘干净了! 他与妹妹两个回到江心小岛上发现他们先前为齐希望养伤搭建的房子不见了,被风力大卸八块吹得满地打滚;好几张渔网如今也不见了踪影。 “晦气!果然是晦气!” 大鳌叫苦不迭,与妹妹香草在废木头中手忙脚乱的抢救剩下的锅碗瓢盆等物品。 这边刚把东西放进船上,还没等大鳌兄妹俩歇过气,船底不知何时竟漏了个洞,正咕咚咕咚往船舱里灌水。等大鳌发现时,他跟妹妹两人用来御寒的狍子皮全泡进水里了。 大鳌脱掉长衣长裤,下水走到船尾,用力推船,想将小渔船推上岸。 香草拽住艏缆放在肩上,咬着牙往岸上拖。 过了一会儿,小船终于被拖上岸,离江水一米多远,像一条巨大的黑色凤尾鱼。 大鳌靠在身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刚才他的脚被水下的石头划伤,如今脚掌哗哗的流着血。 大鳌扳起脚丫子随便瞅了一眼,觉得问题不大,懒得处理,靠在船板上对妹妹说: “香草,还真让那胡半仙说着了!” 香草没回话。 大鳌叫了两声,香草依然不答。大鳌赶紧从地上爬起来走到船头查看,香草竟然不知什么时候,晕了过去。 大鳌仔细检查,发现妹妹双手还在死死的拉着绳索,手指缝里都流出了血。肩头的衣服上有一道道血痕,他翻开衣领一看,肩上已经被麻绳勒出一道道紫印子,已经破了皮,不断的往外渗着细密的血珠。 他的眼泪开始决堤。 他掰开妹妹死死攥住艏缆的双手,那双布满老茧与裂口的手,此时被缰绳勒得起了好几个大水泡,有些地方甚至还磨掉了皮,露出粉色的嫩肉。 第(2/3)页